些光彩来。
&esp;&esp;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,李家夫妻俩本该留在客厅里头,但听说杨璟是为了公事才来的,又有夏至丫头在场,他们与杨璟寒暄了一番,也就找个借口退了出去。
&esp;&esp;杨璟将那口箱子放在桌子上,朝李婉娘说道:“夫人…”
&esp;&esp;这称呼刚说出口,杨璟才想起李婉娘已经被曹恩直给休了,尴尬地笑着抱歉道:“哦,是杨某口误了…李家大姐切莫见怪…”
&esp;&esp;李婉娘听得夫人二字,眸光也是黯淡,可听见杨璟改口叫她大姐,顿时又露出了笑容来。
&esp;&esp;“叫什么大姐,怪难听的,大人若不嫌弃,就叫妾身一声婉娘便可…”
&esp;&esp;李婉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也是读过书的才女,叫人家大姐确实有些俗气,虽然直呼闺名有些暧昧,但杨璟好歹跟她有过不小的交集,也就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计较了。
&esp;&esp;“是,倒是杨某小气了,我这次来,其实是有件公事要请婉娘你帮帮忙的…”
&esp;&esp;虽然极力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,但说到晚娘二字之时,杨璟心里也难免起了些涟漪。
&esp;&esp;“妾身只是个粗浅女人,却不知能帮上甚么忙…”李婉娘被赶回娘家之后,整日里也没甚么事可做,内心积郁无法排遣,也是苦闷寂寞,若能帮着杨璟做些事,倒也不错,只是杨璟乃是刑案推吏,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帮些甚么。
&esp;&esp;杨璟也不啰嗦,将那箱子打开,而后朝李婉娘说道:“这是一桩案子的证物,杨某听夏至丫头说,婉娘你对女人的物件很是了解,所以想请婉娘帮着看一看。”
&esp;&esp;“如果能够通过这些物件,确定一下这些物件的归属,找到些许线索,那可就是帮了杨某大忙了…”
&esp;&esp;李婉娘一听,顿时来了兴趣,但又不敢碰那箱子,只是微微探过头来,扫了箱子里的东西一眼。
&esp;&esp;曹恩直很少回家,李婉娘独守空房,若说女红绣织之类的活计,李婉娘确实是把好手,对鞋拔子和一些女子饰品以及各种衣物配饰的样式,她也是十分了解的。
&esp;&esp;古时的女人非常的手巧,手工艺基本上就是女人的必修技能,没个女人制作出来的东西,自然是千差万别,但也并非无迹可寻。
&esp;&esp;比如李婉娘所描的绣花底子,在巴陵就非常的受欢迎,但凡做女红的,没有几个不知道李婉娘,很多妇人都喜欢向李婉娘借底子和样式。
&esp;&esp;再加上李婉娘又经常操持家里的布缎庄生意,这一来二往,对巴陵城内那些妇人所用之物,也就渐渐成了行家。
&esp;&esp;见得李婉娘有些拘束,杨璟便取出一双手套来,让李婉娘戴上,这才放心地检查箱子里头的物件。
&esp;&esp;因为橡胶手套太过新奇,杨璟也不想太过张扬,所以早就让夏至准备了几双丝绸手套,倒也不至于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。
&esp;&esp;李婉娘戴上手套之后,便一样样从箱子里检视那些物件,眼中的忧郁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子精干和专注。
&esp;&esp;“这些物件大多是…大多是彩瑞居的东西,据妾身所知,彩瑞居的幕后主子以前是楼里的红牌,后来从良嫁给了巴陵黄家少主子,这彩瑞居的东西还是不错的,但一般只卖给…只卖给那种女人…”
&esp;&esp;杨璟也检查过这些女人的东西,初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,但听得李婉娘这么一说,又仔细看了一下,才发现果然有些不同。
&esp;&esp;比如里头的一些亵衣,样式就与寻常女人所穿的不同,颇有古代情趣内衣的意思,照着李婉娘这么说,这彩瑞居的老板娘还颇有些生意头脑。
&esp;&esp;她是做过这一行的,深谙楼里姑娘们的喜好,更知道如何利用这些女人的东西来增加男人们的好奇和兴趣,而青楼里的姑娘或者坊间的暗娼,通常都不太出门上街采买。
&esp;&esp;青楼里的姑娘一般会让丫头或者龟公小厮出来,而那些坊间的暗娼名声并不好,自然不敢抛头露面。
&esp;&esp;然而彩瑞居正是看中了这一点,根据李婉娘的解释,这彩瑞居的活计都是女子,这些女子会拿着样式样板,到各个楼里和暗娼的家里去推销,这样的商业模式也算是非常先进的了。
&esp;&esp;李婉娘虽然看出了这些东西的来历,但再多的东西可就无能为力了。
&esp;&esp;因为彩瑞居是小手工作坊,又没经过李婉娘这边的布缎庄进行销售,李婉娘自然没办法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谁的,想要了解,也只能到彩瑞居去查账本记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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