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供人膜拜的大理石像,带着冷淡与坚毅,扛起北地大片土地的和平。
头盔摘下,露出鸦黑色的短发与轮廓深邃的冷峻面容。
面上那一双眼极黑,如深潭一般将一切的光线吸入其中,坚定得近乎不近人情。
西奥多里克·奥宾,奥宾伯爵的独子,无冬河北岸的守护者,这里未来的主人。
在欢呼声中,他迈步走向一旁身着长裙的纤细身影,面色一如之前的沉静,但放轻的脚步与眼中柔情都出卖了他的内心。
他俯身执起那只被丝绸包裹的手,印上一吻。
“所有荣耀同归于你,我的女士。”
声音不高,但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。
没有人知道子爵夫人面纱下的表情,但子爵的神色分明带着毫不掩饰的依恋。
甚至在吻手礼结束之后,他都没有按礼节规定的那样立刻离开,而是将那只手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,与她并肩而立。
奥宾伯爵无声地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他引以为豪的儿子,从来规行矩步,令行禁止,仿佛毫无私情。
唯一的例外是他的婚姻。
那时刚刚成年的西奥多里克,不惜与家庭断绝关系,也要去争取婚姻的自由。
他们妥协了,却发现事情远非放弃联姻的收益那么简单。
一阵风裹挟着满天的花瓣吹拂而来,不期然吹起了子爵夫人的面纱。
虽只有一瞬,但作为视线的焦点,许多人都看清了她令人惊叹的容颜。
而更细心的少数人,则发现了异样——那一对象征着精灵血脉的尖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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犒赏军士的狂欢宴饮大多会持续到后半夜,但作为主角的子爵大人却在谁也没注意到时早早离席。
即便注意到了又有谁会提出异议呢?
在场谁不知道子爵对于自己夫人的眷恋。
为了早日赶回来与她相聚,素来宽仁待下的子爵最后几乎称得上是日夜兼程。
高崖堡不同塔楼之间的过道与温馨毫无关系,但子爵的脚步依然因内心的期待而轻快了起来。
这条路的尽头房间里,是他的妻子。
他抬手屏退了守在门口的女仆,小心地推开了卧室的大门——虽然一般来说辛西娅在这个时间点还没有休息,但她容易受惊,他不想多余的响动吓到她。
起居室内没有太多的灯火,早年清苦的教会生活给她留下的烙印比她自己想象得更多,她无法如其他贵族女眷一般以铺张为荣,而是下意识地只取所需。
而在那仅有的一小圈光亮中,辛西娅在壁炉旁的沙发里托着腮陷入了浅眠。
她在等他的过程中睡着了。
子爵的心中不免产生了怜惜——盛大的宴会需要女主人的操持,他的母亲年龄已经大了,精力不济,想来这次大部分的工作都是落在她的身上。
她似乎早早地就完成了洗漱,身上仅着一件素白的睡袍,亚麻色长发蓬松微卷地披散着,在火光跃动之中呈现出丝缎般的光泽。
而她的膝上还摊开着一本书,上面绘制着各色精致的植物图样,德里克小心翼翼地将它拿开,看了眼封皮——《东境花卉图鉴》。
那双潋滟的眼睛紧闭着,呼吸平稳,新雪一般的面容带平静中带着些许的疲态,细看之下她秀丽的眉头还有些微蹙,似乎在睡梦中都因什么而困扰。
宽松的领口因她斜倚的动作从一侧肩头滑落,白皙细腻的皮肤从浅色的发间透出,在昏暗的室内如覆着一层微光,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。
他当然也这样做了。
这是他的伴侣,他们的结合由诸神见证,他们的身体与心灵都完全属于彼此,是彼此唯一合法的欲望载体。
带着厚茧的手细细地摩挲着,感受着掌中的温软,久违的略低的体温让他忍不住加大了力度,轻易地让这一小片肌肤泛起了薄红。
如硬币投入水中,他原本平静的眼随着动作染上了深沉欲念。
辛西娅在身体一轻的瞬间恢复了意识,下意识地挣动,却在下一秒听见了熟悉的令人心安的声音。
“辛西娅,是我。”
她这才意识到此刻将她打横抱起的男人是他阔别两年有余的丈夫,不由得放松下来,温顺地环住了他的脖颈,幼兽般亲昵地在他的肩窝轻蹭。
他的身上仍带着水汽,显然刚刚沐浴完,手掌的茧也因此没有那么粗糙,抚摸着她的后颈时只是带来些微的痒意。
“子爵大人,痒……”
但辛西娅还是有些不适应地偏头,小声地对着丈夫表达着不满。
两年的独居让她的身体不再适应与其他人的亲密接触,哪怕这个人是她的伴侣。
她的丈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却捕捉到了那个令他不悦的敬称。
“叫错了。”他咬着她的耳尖,又一次惩罚她忘掉了他们之间应有的相处模式。
这个动作对于禁欲许久的半精